萨科夫在不住的哆嗦。
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间,周围静了下来,只是那讨厌的声音还在耳朵里回响,经久不散。低空盘旋的轰炸机的引擎仍在沉闷地吼叫,但是,不论爆炸声还是令人肝胆欲裂的炸弹的尖叫声,都再也听不见了。孙珲把滑到前额的钢盔向上正了一下,又仔细观察起来。
太阳好似一个血红的斑点,从滚滚的浓烟与飞扬的尘上后面透了过来。除这以外,孙珲什么也没有瞧见,就连近处几座建筑物的影子也没有瞧见。安萨科夫挤在他的身旁。
“莫非全都炸平了?”他喃喃自语。
“全炸平是不可能的。”王琳琳从孙珲的怀里起身,用力甩了甩脑袋,想把滞留耳内的鸣响驱除,她听到了安萨科夫的话,答道,“其实轰炸了很久,你知不知道?”
“确实是很久,”安萨科夫说,“轰炸总是时间很长的。您瞧,小姑娘!”
在硝烟与尘土的浓幕里出现了上尉的身影:他拖动着一挺重机枪。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战士,一面跑一面拖着盛子弹带的匣子。
“您没事吧?上尉?”当上尉气喘吁吁地把机枪拉进教堂的时候,安萨科夫问道。
“我们倒是平安无事,”上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说道,“可是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