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若听到声音后醒来,就被乍暖还寒的夜间冷风吹得一哆嗦,她却仍旧不舍得将纱屉子撂下来。
她抬了抬头,因方才睡得深,到现下还是迷迷糊糊的,喉咙还有些干涩,见来人不是画笺,就问:“画笺呢?”
那丫鬟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,忙赶着倒了杯茶递给南若,“画笺——画笺她说是托人打听姑娘吩咐的事儿去了,让姑娘只管放心歇下。”
她喝了一大口茶,润了润嗓子,嘴里咕哝了两声,由那丫鬟搀扶着进内室休息去了。
南若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,脑海里除了一直浮现奇景妙事之外,还总是出现一个骑着棕马渐行渐远的将领的模样。
她突然喉头发痒,咳嗽了一声,又咳嗽了一声。
最后她喉咙实在是痒的止不住,猛咳了起来,眼泪也连带着溢出了眼眶。
那丫鬟忙端了枇杷膏来,一面将帷帐挽起来,一面道:“姑娘快吃了吧!”
南若却不急着接过来,又问她:“画笺可回来了?”
那丫鬟展颜笑道:“还没呢,姑娘要是惦记着,奴婢索性守在厅上,回头画笺回来了,奴婢便让她来见姑娘。”
这个丫鬟性子甚是爽快,是南若的父亲南以祈在回乡养病途中,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