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次相见,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。混熟了,人人道是——草包。“以形补缺”用在他身上再恰当不过了。
水袖轻舞,莺喉高提。台上正唱一出才子佳人。
天碧色的纱,金丝绕的流苏。亭中帷布垂地。这戏里,戏外,只隔着道朦胧。
微风拂过,碧纱如水。亭中人提笔卷墨,在宣纸上落下两个豪迈大字。
“好!王爷这字世间无二啊!”食客纷纷翘指大赞。
荣灏抿紧薄唇,三指轻执紫竹笔杆,又认真地写了二字。一笔落,一笔提,墨染之间,沁淡了香炉兽口飘来的西域奇香。
“好!”
拍掌之声盖过伶人妙喉。荣灏看着自己写得这四个字也颇为满意。他拿起热巾拭手,随后指着两幅大字问。
“哪幅好?”
一幅写着“无为”,另一幅写着“中庸”,看起来半斤八两,但又不得不挑出一个尖。
“回王爷,鄙人觉得这‘无为’二字写得甚妙。刚劲有力,笔锋错落有致,实属佳作。”
话落,众人齐声附和。
荣灏仔细比了这二副,颔首赞同。
“来人,将‘无为’装裱送去给我父王,让他看看我在这儿习的好字。”
众人一听,吓得脸色刷白。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