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了过来。
她透过挂衣架看向了北凉皇帝，他也已经醒了。在黑暗的毡帐里面，他的眼睛亮亮的，却也在不安地移动着。
他们可以听见外面的人说话，自然也能分辨出来的人是谁。
袁小满没有用自己的匕首，她拿了挂在挂衣架上面的弯刀。虽然袁小满没有使过弯刀，但若是趁其不备，一击毙命，弯刀和匕首也差不了多少。
“谁在外面？”过了许久，北凉皇帝主动开了口。
外面安静了片刻，而后沮渠汉便走了进来。侍卫跟着进来点了一支蜡烛。一支蜡烛不足以点亮整个王帐，而且这微弱的烛光反而更让人觉得昏昏欲睡。
“这么晚了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沮渠汉跪在地上，痛哭流涕，而后就开始将今日中毒的嫌疑全都往沮渠牧的身上推。还说他是因为找到了儿子，怕儿子再遭不测，等不及了。
北凉皇帝听后却凉凉地说道:“若是担心儿子，不该杀了你吗？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孙儿呢！”
沮渠牧的几个儿子全都是死于意外。一开始，死亡的时间还间隔了几个月，最后几个居然是接二连三死的。
谁也不是傻子。虽然沮渠汉的手脚干净，但是怀疑一个人并不需要多完整的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