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传旨?哪个居心叵测的奸佞,竟敢如此诬陷寿安侯,难道微臣去传的旨,他比微臣还清楚?此人诬陷宗室,理应问罪!”
赵佶一向对这脾气倔强的老头带几分礼让,如今见得金崇略当面破口大骂,倒是有几分懵了。
不过,他很快回过神来了,这老头是避重就轻呐,当即怒声问道:“赵皓擅自斩杀士大夫近百人,品官百余人,该当何罪?太祖遗训不可杀士大夫,我朝立国一百五十年未尝杀士大夫一人,如今他一次斩杀九十七人,叫朕何以处之?你传旨办事不力,又该当何罪?”
金崇略毫不相让:“寿安侯入仕不过一年,如何得知太祖遗训?陛下传寿安侯尚方宝剑时,赋其先斩后奏之权,可有交代不可擅杀士大夫?更何况,彼等侵吞灾粮而中饱私囊,致使京西北路数十万百姓无辜枉死,饿殍遍野,赤地千里,漫山遍野皆是新坟,彼等便是罪该万死,死有余辜!”
赵佶一听,哟呵,这脾气又臭又倔的老头,居然将锅背到朕身上,不禁也来气了,指着金崇略怒声道:“就算彼等罪该万死,然则罪证何在?朕如何知他不是滥用职权,杀人灭口?”
他这一怒,金崇略反而不怒了,脸上露出一丝诡笑,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匣来,缓声道:“若无罪证,微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