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午睡之际,是决计不许人打扰的,就算是官家驾到也不行。
开封府尹蔡懋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在花厅外的走廊上焦急的走来走去,不时的朝里头张望,却又不敢进去扰了蔡京的睡眠。
等了许久,终于到了未时,蔡京悠悠醒转,身旁的婢女急忙湿毛巾,蔡京擦了几把,又结果递上来的香茗,含了一口水,呼啦啦的在嘴里转了几个圈,漱了口,然后吐在婢女递上来的瓷盆里,这才慢悠悠的问道:“厅外可有人等候。”
“蔡府尹等候老公相多时了。”
“哦?进来罢。”
门外的蔡懋一听,一个箭步窜了进来,失声痛哭道:“老公相,冤啊……”
蔡京眉头一皱,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,怒道:“你也算二品大员了,恁地如此毛躁,有话直说,喊甚么冤?”
谁知不说则已,一说蔡懋愈发哭得厉害了,战战兢兢的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,递给蔡京,哭道:“老公相,杜公才来信……千古奇冤啊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其实,程节之事,和他没有半根毛的关系,只是此人一向谄事蔡京,极尽阿谀之事,已成了习惯,哭得倒像那么几分像模像样的。
蔡京满脸疑惑的接过书信,拆开之后,细细阅读,尚未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