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有弟兄欲以三贯之价买百石粮,非但被拒之,反被官府寻个由头捉拿而去,投入大牢。”
管家李刚那沮丧的声音,彻底断绝了郑安的念头,令其如坠冰窖,虽然脸上依旧不动声色,心中早已积聚了一股郁气,难受至极。
郑家三十万石的囤粮,至少亏了三十万贯,这对郑家是伤筋动骨的痛!
然而三十万贯的损失,虽然足以令郑家伤筋动骨,却难伤元气。
最重要的是,那府门之外数以百计的江宁粮商的哀鸣之声。
这些粮商们,受郑家的教唆,不惜一切代价购粮、囤粮,如今至少损失了上百万贯,若是不能妥善处置,他郑家在整个江南商界的声望,将一落千丈,这才是最致命的!
郑安只觉半日之间,苍老了许多,许久才苦涩的说道:“告诉门外的粮商们,让他等将粮价调回两贯一石,统计一应损失,我郑家愿为之承担一半。”
话音未落,一旁的郑青和郑宏神色大变,急声道:“祖父,我等已折损三十万贯,如今再承担一半损失,则至少须得五十万贯……”
郑安望着两个年近不惑却如同草包般的孙子,摇了摇头,黯然道:“你等如此鼠目寸光,将来如何与谢芸、王桐和谢文争斗?不过五十万贯而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