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母亲许久未随孩儿出门了,可否下午陪孩儿四处逛逛?”
谢芸犹豫了一下,终究是答应了。
整个赵家的生意全靠她担着,平日里一门心思都扑在赵家的营生上,只有到了傍晚才回府陪陪儿子,此刻对于赵皓的要求,她岂有不应之理。
……
江宁东门外。
灾民的棚户区,左三排右三排的,如同大军的营帐一般,星罗棋布,挤满了整个东门。
虽然已是农历七月底,正午时分的江宁,依旧如同烈火炙烤一般,那些灾民们大都躲在棚子里,不敢出来。
赵皓领着谢芸,徜徉在灾棚之间,身旁的赵伝及十数名家奴如临大敌,护卫在两人的左右。
“赵公子来了。”
见到赵皓前来,虽然不是施粥放粮,那些灾民依旧发出一阵欢呼声,不时有人向他打招呼,赵皓则不停的挥手示意。
空气中充溢着汗臭味,谢芸跟在赵皓的身后,望着那一群群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的灾民,不觉娥眉紧蹙,默然不语。
面前的一幕对她触动极大,她在那些灾民的眼中看到了茫然,看到了谦卑,看到了顺从,纵然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,却依旧安静的或躺或坐在在木棚里,规规矩矩,而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