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热气灼人,萧瑭觉得自己和长姐一起沉在了冰湖里,他拼命扑腾抓住了长姐的手,之后想浮上去。
耳畔炮声隆隆,打得湖面上冰雪飞溅,狂风将空气撕扯的呜呜作响,数万顶盔掼甲的将士们手持长矛,像是无助的羔羊一样被困在湖面上,军旗全倒了,惨叫声、嚎哭声、拼命声震撼灵魂,平日里便于长距离作战的长刀长矛在这么局促的空间里适得其反,全戳在了四处簇拥逃生的弟兄们身上。
——求上苍赏一条生路吧,让数万生灵没那么害怕。
他当时未在冰湖,可现在却身处幻境之中,平日里轻盈的长姐怎么那么重啊?在水下一手摊开他的手掌,之后拼命向他的手心里写字:活下去,活下去。
鲜血染透的湖水被红夷大炮煮沸腾了,岩浆一样顺着口鼻耳朵往心肺里灌,五脏六腑油煎一样。
之后来了一只冰凉冷硬的手,摸着说不上舒服,不过好歹把萧瑭从油锅里扯了出来。
凛闻天见他脖子和额头上青筋疼得直跳,冰凉的欠手的直接去试萧瑭脑门温度,之后看他棕色失神的眼睛被激得陡然睁开。
萧瑭血污染透的衣服被逸墨换成了麻布保暖衣服,凛闻天觉得他今天比昨天又瘦了一圈。
凛闻天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