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瑭灵魂已经快要被折磨出窍了:“我常年生活在母亲寝宫中,从未见过有漠海国的武士们。”
“死到临头了还不认账?”周睿说话慢悠悠,还没急。
萧瑭艰难回答:“我说的…千真万确。”
周睿又问了半晌,一直到日头升起,也没再问出什么事来,御马太监脾气好也是在当今陛下面前脾气好,对乱臣贼子可没这么好气了,周睿终于怒了,白净的下巴颤抖着:“人是木雕,不打不招,来人呐,先让他尝尝肋条刷子!”
“祖宗喝口水消消气,担心气着自个儿,”旁边的宦官孙子立刻把清心茶奉上来。
旁边的当值军士已经从墙上把一尺来长的铁毛肋条刷子取下来,开始在铁皮桶里用葫芦勺子舀水往刷子上浇。
萧瑭看看茶盏,又看看铁皮桶,舔舔干裂出血的嘴唇,觉得自己在劫难逃。
“萧瑭,你算是龙子龙孙不假”,周睿转着眼珠,把茶盏往地上一砸,碎片四溅,他声音沙哑着恐吓:“可本朝律例,造反的龙子龙孙罪过比百姓和百官大多了,你想好了,就你这皮包骨,能吃得了铁刷子伺候你几下?告诉你,三下子就能把你肠子露出来,一会挺不住还是得招,白吃这些苦头!”
萧瑭是长在王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