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枇杷,你还在怨我?”柳一尺没有再劝,收好东西,语调微黯。
“不要叫我的小字!我的名字落英已经够秀气了,小字叫枇杷就更见不得人了!”苏落英顿时如被蜜蜂蜇了屁股,跳起来低喝。
柳一尺扯了扯嘴角:“当年我们一起在苏记书院念书,每当你休沐回来,先生布置的策论总是做不完,要提完一晚来生寮,求抄我的策论。那个时候我叫你枇杷,你还得压着怒火和我讨价还价,说叫一声,抵一篇策论……”
“我没有抄过你的策论!我的……我的策论都是自己写的!”苏落英喝得更声嘶力竭了,“你不要以为你难得回来一趟,就能把这些事捅到二老面前去,就能抓住我的小辫子了!”
柳一尺眸底化开如烟的温和:“当年明明是我,念书比你好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?念得再好也是白读!白读圣贤书!”苏落英哑着嗓子低吼,“……金鸣搬到苏记书院的时候,上面找上门来,警告秣陵苏氏,不要站到金家那一边去。当时我带着二老藏身姐姐家,暂避风头,结果你呢?”
苏落英沉了一口气,从牙齿缝里挤出几字:“结果你出卖了我们的位置,我父亲被逼得当场发誓,秣陵苏氏永不涉政。可惜啊,他曾经是如何心怀天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