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儒,也曾为王师,立志教出一位能改变吴国的明君……可如今,他只能游山玩水,旁人都说他逍遥,只有我知道他心里的苦,他的不甘,他的憋屈……”
“我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,我毕业自苏记书院。”柳一尺打断,好像浑身无力,要撑着桌案才能起身,“因为我知道你恨我,先生和师母也恨我,我今天只是来看看你们,没有什么目的,见你们过得好,我这便告辞。”
“不送。”苏落英冷冷接话,别过脸去,“还有,大人位高权重,苏记书院既然当年容不下你,今后,大人就更不必来了。”
柳一尺自嘲的笑笑,转身离去,临到门口又顿住,没有回过头来,就轻轻一句:“我知道你在帮金氏翻案,我不会阻止,就当是我的一篇策论,抵我今天叫你的一声枇杷吧。”
夜色浓重,橘光如豆,竹寮没有来客,也没有故人。
郡狱,女牢。
已是夜深,几只蛾子飞向昏昧的烛火,金明微毫无困意。
明天就是许器押往刑场,当众斩首的日子了,她,也会“突发急症,狱中暴毙”,而按照遗书里的计划,金鸣会敲响郡衙门口的鸣冤鼓,前期张贴的檄文,洛川班的《包公审案》,万事俱备只欠东风。
成败在此一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