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生霞唇角一翘,眸底融化开涟漪:“估计满满想押注的,不是路行善有罪,而是杀路行善,比杀她更有利。”
顿了顿,朝生霞竟然生出了两分紧迫感:“满满长大了啊,某些心思,是不是可以暴露一下了?”
“当然要!”洪六子耳朵尖,听懂了这句,恨铁不成钢的道,“班主您这声满满,都只敢在人后叫,您这暴露,任重而道远啊!”
……
相府。诸葛观被身旁的动静搅醒,他迷迷糊糊的睁眼,从案上直起身来,一时半会儿,都找不到麻了的胳膊。
灯火影里,一位宫装佳人为他披了薄毯,略带歉意的看着他:“兄长,是我吵到你了?”
“无妨,我打个盹儿而已,睡得浅。”诸葛观甩了甩胳膊,看了眼刻漏,“都这个点儿了,孤男寡女的,你不要单独进我房。闲言碎语传出去,不好听。”
诸葛砚抿了抿唇:“兄长,我是你妹妹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你更要注意。”诸葛观回答。
诸葛砚不说话了,跳动的灯火落入她眸底,化为两潭漆黑的死水。
“马上要迎天书了,朝政繁忙,我再看会儿公文就去歇。”诸葛观缓和了语调,耐心的劝她,“你也早点歇,不要再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