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赛儿忽然神情变得坚毅,用掌背抹去颊上那无声的泪,低低地道:“你好生歇着吧,我要走了,我不该来见你,有些事——罢了,以后,也不会再见面。”
陈远奇怪,她好像是来告别的,为什么突然要来告别?
榻边一轻,唐赛儿轻轻地向外走去,陈远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,过了许久,他悄悄张开眼睛,就见房门已经关上,关得极静、极轻。
陈远的目光又看向榻前,榻前放着一只竹筐,上边放着一套簇新的衣裳,针脚细密,平平整整,轻轻拿起来,触手却有些温热。
这是几个意思?陈远拿着衣裳,一时有些痴了……
其实两人相处的时候不短,从被她抓,一个多月时间,就是朝夕相对,只不过她想拿自己换她的丈夫,自己又想着保命,唐赛儿对自己一直冷着脸,他也下意识的认为她对自己毫无感情。
毕竟两个人,说这样产生感情,怎么也说不通。一个朝廷的大官,一个反贼。我被她抓了,差点没命,还爱上她?没道理的事。
可是,那天她来杀自己,难道真的是爱之深恨之切?说不通啊。
她的身份,陈远也不敢想,不能去想。
唐赛儿闪身出了衙门,就看到耿采若寒脸对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