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杀了他。
灯光很暗,陈远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耳旁,黎玉义也坐在一边喘气。这人,是猪吗?看不出来这么重,她吐了吐舌头,虽然旁边无人,但想到背了一个男子这么久,紧紧贴在一起,对她来说是破天荒头一遭儿,窘得脸红起来。
陈远没醒,她休息了一会,无事可做,想起刚才的旖旎。毕竟,她才十九岁,血气正旺呢,男女的事情,这时候,谁都容易幻想。她此时想来,刚才的行为实时羞涩难当,总觉得心里痒痒,一边想,他是杀父仇人,我就一刀结果他算了,为父兄报仇。可是另一个念头,害妹妹的凶手还没正法,父亲造反,确实是死罪,也不管陈远什么事,这事乱世,谁赢才是道理,那我,该不该杀他?杀了?不,不能,他放我两次,不杀?不行,毕竟是他领的兵——一时间,对她来说却是破天荒头一遭儿坐在那儿神思竟也恍惚起来。
对她来说却是破天荒头一遭儿一个身子随着那心起伏不定,正如坐船头,飘飘悠悠,荡漾不已。
陈远忽然发出一声呻吟,黎玉义清醒过来。
黎玉义摒弃胡思乱想,道:“你醒了?”
陈远想动,后脑勺疼得闷哼一声,这才意识到自己后脑勺挨了一记,他又躺下,见四周黑漆漆的十分静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