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率先道:“青州府官府残暴,贪生怕死,咱们应该趁他们没有反应,直接率众攻城。”
“不成。”陈远阻止,“青州虽然城墙残缺,破败不堪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强,咱们就几千人马,武器匮乏,绝大部分拿的是锄头、镰刀。没有攻城器械,这是拿弟兄们的命再开玩笑,而且青州附近,有莒州卫孙恭驻扎,半天就可以赶到。远的,还有山东都指挥佥事卫青、指挥王真率领沿海备倭兵,只要他们闻风动,我们万劫不复。”
高羊儿吓得咬了自己的舌头:“这——这么严重?”
陈远冷笑:“为将者,不识天文,不晓地理,不看周围势力部署,那是自取灭亡。”
丁谷刚大怒,这小子如此拆自己的台,不过他想了半天,他们只知道杀人放火,传播教徒,哪里能想到这些。
唐赛儿冷着脸:“以你说怎么办?”
“三军未动,粮草先行,我们粮秣不足,即使不拿下青州府,现在也需要打仗,打出我们的威风。白莲教徒遍布,如果能打胜仗,这将是连接各县府的好机会!”陈远不疾不徐,淡淡地回应。
唐赛儿沉吟道:“先夫——教主多年传教,蒲台、益都、诸城、安丘、莒州、即墨、寿光等州县之间,信徒不下五万,不过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