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幽幽叹气:“行了,能不能别拿刀架我脖子,我的脖子是肉的,又不是铁的,也不是你的剑鞘,架来架去的。”“”
唐赛儿俏脸一红,收回剑,不自在地冷斥道:“你笑什么?我说的可有不对?”
陈远颔首道:“对,你说的都对。”
唐赛儿见他语气敷衍,横眉冷对。
“那我来问你,这两年安南造反,杀官抢粮,山东灾情遮天弊日,北方鞑靼瓦剌虎视眈眈,你取消税赋,拿什么供养你的军队,让谁替你守卫边疆,守卫家园?拿什么供养为你管理天下地官员,拿什么去救济快要饿死的百姓?天灾人祸之下,粮食颗粒无收,你如何让百姓衣食无忧?”
“百姓要吃饭,军队要吃饭,贵族要利益。你国库里没有任何东西,贵族干嘛支持你,人出生后会为了生存而奋斗,如果没了贵族,没了享受,那大家还奋斗做什么。不如混一天是一天得了。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,你没有军队守卫边疆,你的百姓还不是任凭别人宰割,没有衙门维持秩序,盗贼还不遍地都是,百姓就算得到了土地,能耕种吗?”
唐赛儿怔了怔,丈夫一向只抱怨官府的昏馈无能,想着打下江山让百姓过上好日子,她一介女流,哪能想这么多,她咬了咬唇,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