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霍地收剑,“嚓”地一声短剑入鞘,微微阖起了双眼,说道:“不要试图说那些大道理,我们没有吃的,凭什么任人鱼肉,老实歇着吧,明天天一亮,换回我丈夫,各凭本事,再饶舌多嘴。就割了你的舌头!”
陈远住嘴不再说,沉思半晌,想想白莲教这些乌合之众,朝廷上不乏睿智之士,对付他们易如反掌。他倒不是同情那些首脑恶徒,而且白莲教里,有很多无法分辨是非的百姓,他们要么是受了蒙骗,要么是被官府欺压,走投无路,才到如此境地。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,把一些无辜的百姓救出去。
唐赛儿本心并不坏,不过被他丈夫洗脑有点多,而且人家是夫妻,自然想什么都要一起。
他立马苦笑,还想着救百姓,自身都难保了。他叹了口气,渐渐生出困意。
屋内悄悄的,唯一的松树油脂点燃的烛火也“噼啪”几声燃尽了。一下子很黑,伸手不见五指,陈远静静地倚在桌子边。又想着对策,明天怎样才能逃过一劫,忽然发觉对面悉悉索索,似是辗转反侧,偶尔,还有轻轻的一声叹息。陈远那番话,她还是听在耳里了。
第二天一早,陈远猛然惊醒,发现旁边没有唐赛儿,大吃一惊,正待要喊,却听到门吱吖被推开,手中还端着一个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