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那么多讲究,一定站有站相、坐有坐相那种。有时候兴起,就随意往地上一坐,大臣倒是劝谏过几回,朱棣要么不理,要么眼睛一瞪,从此过后,就没有人敢说了。
朱棣对陈远招招手,示意他过去。
陈远爬起来,走到他身边,一屁股坐下。蹇怡璇大吃一惊,他跟陛下平起平坐,太大逆不道了吧。和自己劝诫不同,这是不讲规矩啊,皇上发起怒来,是要灭族的,她倒为他担心起来。
出蹇怡璇意外,朱棣没有生气,淡淡道:“朝中的事?你也知道了?”
陈远望着楼前的菩提树,见远远的有小沙弥打扫,老实摇头:“草民在乡里种田,不知道朝廷的大事。”其实袁彬跟他说了一点,不过,君威难测,还是装糊涂的好。一个百姓熟知朝中大事,朱棣的性子,一定会猜忌。
朱棣叹了叹:“前些时日,几名北方的秀才联名上血书,控告朝中大臣结党营私,偏袒南方秀才。说如果朕给不出合适的章程,大有离开大明的趋势。”
他眼里愠怒,眉毛如刺:“朕从不受人胁迫,但是,从先皇洪武三十年的大案来,屡屡还是南方秀才进入朝中,现在的朝中,俨然就是他们南方人的小朝廷。”
“科举在即,朕要杨士奇和蹇义拿出章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