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的,她一个人操持家庭,供你上学,十分辛苦,呃,什——什么意思?”少女的心思是慌乱的,开始没有听到陈远说什么,以为是感谢的话,后面回过神来,心中一颤,那种好像失去了一切的惨然,脸白了白。
最难消受美人恩,陈远连忙道:“别误会,并不是觉得我们不合适,只是我想,我们都还不了解。”
董明燕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,呐呐:“什,什么?”在她的观念里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互相了解?从没听说过。
陈远叹道:“董姑娘,上天安排我们相遇,而且还有了婚约,这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,可是你也知道的,我家也只是一介农夫,自古士庶天隔,平民要想进入士族,除了考科举和去战场上立功,别无他法。而这两样,我读书考科举是不成的,至于战场上立功?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,能成名一个将军,不死上万人是不可能的,死的那上万人,多大的可能自己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平民要想出头,就要一步一步累积名望,一步登天,那不过是做梦。大家看我受到陛下的厚爱,羡慕嫉妒,但他们不知道,伴君如伴虎,当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团体的人杀出重围,进入他们的阶级,他们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我淹死,这个时代的官场,是吃人不吐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