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眯起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看了一堆废纸,心下明然,端起茶杯,轻呷了一口茶,又青釉白花的茶杯轻轻放到桌上。
他明白,自从石州事发后,太孙心里有愧,也因为太子的管制,太孙殿下一直闭门思过,赵王刺杀的事,太孙知道很少,他捋着胡须道:“太孙殿下聪敏好学,古之难及,我这里有几份消息,不知道太孙殿下敢不敢兴趣。”
朱瞻基眼里闪过一丝不明之色,抬手道:“请学士讲来。”
“赵王殿下已经撤回了锦衣卫,对行刺一事,不再做任何调查,皇上欣喜,特意赏了他。”
朱瞻基闻言皱眉:“这不符合我三叔的性格啊。”
“根据了解,赵王是听了谋士陈远的话,息事宁人。”
“陈远?”
杨士奇叹道:“正是,他一介白身,去石州前,臣一直不明白陛下的深意,直到远赴石州,竟然能劈开荆棘,阻止一场大乱,连老夫都看走眼了,用人,臣远逊于陛下。”
朱瞻基笑道:“杨学士可知道父皇是怎么评价陈远的。”
“臣愿闻其详。”
“金陵诗会时,父皇对我说,李骐书画一绝,但骄傲不通官场事故,需要到翰林院锻炼几年,于谦,畅通政事,但性格刚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