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不过是被逼到了绝境,有些幻想罢了,造反,以卵击石。
他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,突然单膝跪地:“陈公子,我知道你来历不凡,还请救救全石州的百姓。”
陈远被他举动吓了一跳,忙道:“孟四叔,起来说话,你这样就是折煞小子了。”
“你们要伸冤,就去找钦差大人,我无权无职,不可能帮到你的。”
“我们久居石州,好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去过,哪里认得什么钦差大人,他从南京来,不知道会不会跟吴应德一样,把我们往死路上赶呢。前些年,我们还能勉强生活,这两年,吴应德变本加厉,变着法儿收税,他们鱼肉乡里、一手遮天,收多少赋税,全由他一张嘴!一年三赋四赋不说。收完了,还要借着各种名头苛捐,各个官老爷们建佛庙、做大寿、办堂会,全州百姓都得捐礼。谁捐得少,谁就要加赋!这些年来,石州地皮都被他们刮去了三尺。乡亲们个个苦不堪言,可谓民不聊生。”
“那就没有人管管吗?”
“谁来管?”孟四叔无助和心酸道,“你也看到了,到处设路障,层层盘查,我们根本出不了石州府,这里就是吴应德的天下。连京城地皇帝,也没有他过地逍遥自在。”
陈远默然半晌,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