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些贱民,竟敢阻止朝廷的官差执法,你们是要造反吗?!”青年大声叫嚷着。
百姓中一个青年二十余岁年纪,面目黝黑、高高壮壮,他盯着说话的那人,狠狠喷了口吐沫道:“我呸,知府是吴应德,你吴三田算什么官差。”
吴三田就是那个官差为首的青年,生的眼睛小小、面皮白净,听他讽刺,涨红脸,顿时怒道:“我虽不是知府,知府是我爹,是来协助官差办案的!你们今年的税赋还未缴纳,我们特意上门督办,你们不但不感激,反而持械围攻,实在是罪大恶极!”
一听缴税,二狗怒道:“今年的税赋,已经逼着我们交过两遍了!开春交过一道,入夏又有一道!狗官说,要防备和瓦剌打仗,税赋要比去年提高三成,村子里的每一家都是砸锅卖铁、碾子磨盘都砸了,饿着儿女凑足了钱交给官家!足足交了两次啊!可怜村子到现在,一粒谷黍都没碾出来,村里的老老少少、连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是整天煮桔梗,几年都没有吃过一顿饱的,现在却又来收第三道赋了。可怜我父母就是被折磨得生了病,没钱医治,活活痛死,这些狗娘养的。”
说到最后,他红了眼,手持柴刀,就要带领他们杀下去。
陈远忙拦住他。
二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