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战场,再也没有回来,母亲随即也撒手而去。”
“我父亲姓耿,耿讳名璇,建文朝驸马都尉、前军都督佥事。”
耿璇?陈远在脑海里翻了半天,也记不起历史上有这个人。
吴月荷接着道:“我爷爷讳名炳文,封长兴侯?”
“耿炳文?”陈远脱口而出,明朝大将,他怎么不知道。濠州人,管军总管耿君用之子,耿君用攻打张士诚的时候阵亡,耿炳文承袭父职,屡次打败张士诚的军队,历任总兵都元帅、大都督府佥事等职,后随常遇春、徐达攻打大同、陕西等地,屡立战功。之后以军功封长兴侯。
“你听说过?”
陈远点点头:“久仰大名。”
吴月荷苦涩道:“难得还有人记得他老人家,靖难之役,爷爷在真定被朱棣欺骗杀死,后来怕人暴露真相,我们一家,男的被杀,我父亲,二叔,三叔,没有一个人幸免,女的发配琼州。”说到最后,已经哽咽,“母亲到琼州后不久病倒,撒手人寰。”
“靖难之后十六年来,被朱棣发配到漠北的、琼州的,不下万人,如今不知道还有几人活着。”
陈远在一旁听着,心情沉着,历史是沉重的,残酷的,脚底下的土,不知道掩盖了多少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