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分宾主对坐,袁彬问到。
陈远一边移动桌上的碟子一边道:“袁兄为何来,估计太孙殿下就为何来。”
袁彬目光凝重,想了一会,忽而又笑了:“陈兄,不是我吹,他们办案,十个他们也当不了我们一个锦衣卫。”
“那袁兄敢查出真相吗?”陈远问。注意,他问的是“敢不敢”查出真相,而不是能不能查出真相。
“我已经坐在这里了。”袁彬微笑。这话模棱两可,但陈远听得明白,他刚才没有过去,就是告诉太孙,这个案子,他必须查。
袁彬反问:“陈兄希望我查出真相吗?”
陈远端起酒杯,向他邀酒:“我已经坐到这里了。”
朱瞻基的意图很明显,他是站在南京府那边,不希望把事情闹大。但陈远必须追究下去,这样董明况才有一丝机会,不为什么,就为自己这两日受的委屈,也帮帮那个女孩吧,现在必须坚定不移的站在赵王这边。
“哈哈,陈兄,请。”
“请。”
在某种意义上,他们现在结成了同盟,两人把酒言欢,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友,不时看看街上的行人,或者对秦淮河上的画舫瞅上一眼。
许多人往秦淮河上寻欢作乐,人群如织,热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