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枉死?”
“师妹!”王景弘声色俱厉。
“我们自从开始复仇以来,谁把生死放在心上。”王景弘冷道,“师妹,我早就想对你说了,我,你,还有瞿灌,胡大铨,叶光,我们一行二十多人,谁把生死放在心上了。从来京城,就没打算活着回去。”
“铁师兄是枉死了,可是,我们的大事呢?秋闱即将开始,朱棣那老儿,想用士子收买人心。你想想,靖难已经过去十六年,十六年了,现在还有谁记得建文陛下,还有谁记得朱棣老儿进京后杀了我们多少满门。”
吴月荷呆呆的,嘴唇发抖,说不出话来。
“师妹,等我们大事一成,你我说不定都不在世上,铁师兄泉下有知,他也会理解我们的。”
王景弘的话,吴月荷找不到半点言语反驳,良久,才道:“我们该怎么做?”
“上头命令我们,今年秋闱,礼部侍郎蹇义会来巡视,我们……”王景弘凑到她耳边低语,夜深人静,外边想起了打更人巡逻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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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,陈远翻来覆去无眠,趟在柴堆上,能睡着才怪了。
今天是七月初四,初一见月,初二见光,初三初四亮堂堂。陈远没有心思赏月,蚊虫叮咬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