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悖温府君生前所托,但若其泉下有知,当会大感欣慰。”
“可这也太犯险了。”马台不免有些唏嘘,虽然他也是佩服有孝行的人,但若是彼此换个位置,他未必会舍命去做这个选择。
“所以我们得要暗中帮衬,预先做好布置。尽孝归尽孝,但保命的路子,还得由我们来筹备。”孙礼淡淡说道,目光流转之间,隐然有种明悟:“或许,这也不失为是一次脱身的良机。”
第二天,身着斩衰裳、手持苴絰杖、头冠绳缨、脚着菅屦的温恢堂堂正正的走入涿县城中,众人见到这个身着丧礼中最高等的斩衰服的少年,在街两旁窃窃私语,不知道这是哪家的英俊少年失去了父亲、更好奇为何就他一人上街,身后却没有跟着必备的送灵队伍。
有些豪强家中的苍头上街采买,不乏眼尖者看出了少年的身份,立即拔腿便往家中跑去。温恕善于理事,调解涿郡豪强之间的关系,颇有恩惠。因此许多士人诸如张氏、李氏听说温恢入城之后,略一思忖,便嘱人暗中将消息放出去。
涿郡豪强李立年纪轻轻、却极有决断,更是直接对奴仆说道:“此人纯孝也!不畏死难,收敛父尸,如此孝行,若是再受戕害,世间岂有公道?怕是苍天都不忍见此。”
“谨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