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比起来,汉室亡与不亡,对他来说并无太大的执念、也没有一种抚危柱倾的责任感与使命感。
长辈们心心念念的光辉岁月、太平时日他都未曾经历过,温恢只知道汉室早已偾坏,与其守着一栋破房子修修补补,倒不如推倒重来。年轻人永远是锐意进取、开拓有冲劲的,温恢的这番理念在温恕看来完全就是悖逆,父子两人没少为了此事闹不愉快。
如今父亲不在了,自己真的要去长安,为一个重病沉疴的‘老人’奉献一生么?
想来也只有如此了。
沉睡中的卢毓忽然不情愿的嘟起小嘴,嘴里含糊的说了句什么,又挥手在面前驱赶了一阵,翻过身去睡了。
温恢抿唇一笑,这是外间的蚊虫被他放了进来,扰人清梦了。他正要站到窗边去拿挂在檐下的青蒿与艾草驱蚊、顺便阖上窗子时,目光在无意间往外瞥了一眼,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了。
临乡侯宅院虽在山中、却也是个简单的坞堡形式,温恢住在山坡上的房中,居高临下,看见远处隐约跑来一匹快马,径直在院落前的望楼在匆匆停下。有护院持着火把迎了上去,几人说了几句后,便脚步匆忙的往院中而来,卢植的长子、现任临乡侯卢显与弟弟卢绩两人也被惊动,在庭下披衣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