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上这么大的锅,这凭什么?要不是刚好坐在皇帝的位置上,谁乐意辛辛苦苦当裱糊匠?
“陛下息怒。”自太尉董承、司空赵温以下,承明殿诸大臣无不连连叩首,颤声道:“皆是臣等……”
“没你们的事!”皇帝不等他们说完便冷冰冰的截住,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谢罪,他都听厌了。皇帝缓缓从席榻上站起,一步一步的走到中庭,一边走,一边用脚尖轻轻踢着地上散乱的书简:“还是我太宽仁了,致使旁人正事不做,整日里就盯着些灾异谤讪朝廷!以后此类奏疏,一律不许呈递御前!”
董承立即应道:“唯唯!君上所言甚是,君上自亲政以来,休息关中、开拓雍凉、收复并土。种种功绩,世人皆看在眼里!若是这都要遭受天咎,那臣实在不明所以。”
马日磾冷眼看向董承,心中不忿,似乎还想与其争论一番的样子,忽然耳旁听来皇帝一声冷哼,又赶紧俯下身去。
皇帝寒着脸,在一堆奏疏中闲庭信步似得走着,忽然,像是找到了什么,亲自弯下腰来,从地上捡起一份奏疏,丢给赵温:“这份奏疏写的在理,你来念。”
赵温不敢怠慢,赶紧伸手拿起奏疏,大略看了一眼后,便直起身念道:“……臣敏闻,为恶而灾报,是其应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