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好生责备一通,教训君臣大义,可是现在温恕自己心境久久难平,又因温恢的话产生了些许动摇,只好叹了口气,沙哑着说道:“如今天下纷乱,朝廷远在关中,一时还顾不上这里。公孙瓒虽然狂妄,但好歹尊奉诏旨,朝廷此时尚需地方有一强力制衡冀州……”
趁着温恕目光低垂、不注意的功夫,温恢不屑的抿了抿嘴唇,道:“既然如此,阿翁又何必继续委身任事?这幽州无论是公孙瓒继续留任,还是袁冀州北上,阿翁都将面临难测的是非。不妨早些弃官而走,回太原老家去,既能远离此间纷争、又能投奔并州刺史刘公。”
温恕目光一闪,稍一思虑,很快摇了摇头,否决道:“不可,我既为朝廷任命的涿郡太守,就要牧守一方百姓,岂有只顾自己安危,不顾下民的道理?”
“阿翁!”温恢不明白现在这个在关中苟延残喘、强撑着一副颜面,连跋扈的地方大臣都制约不了的朝廷有什么值得尊敬的,他还想在劝,却被温恕挥手打断。
“你不要说了!”温恕缓缓弯下腰,伸手去捡那卷被他摔在地上的简牍,温恢赶紧抢先一步,将其捡了起来。温恕慢慢摩挲着那卷简牍,目光中流露出回忆的神采,像是在回忆着当年他满怀壮志的踏入雒阳城,与一干太学生纵论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