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秦谊,这让麋竺感到有些奇异,忍不住看了王绛一眼。心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,随即不假思索的喝止道:“一个小小的北部尉,寻他管什么用!”
王绛一时语塞,紧闭着嘴唇,灰黑色的胡须不住地抖动着,两眼紧盯着麋竺,只盼对方能拿个主意来。麋竺这时还算冷静,他们家当年没少在灾年的时候施舍灾民,这种分粥不均的事情他在东海国的时候就见得多了。只是那个时候关东正处多事之秋、流民中未尝没有掺杂着图谋不轨的奸人,而如今在关中安定情况下,却偏是重蹈往昔故事。
麋竺忍不住嘀咕了一声:“真是事出反常……”说着便对早已手扶剑柄待命的鲍出吩咐道:“去找城门校尉,请伏公来安抚局面。再知会执金吾司马公,请他整顿缇骑,预备不测!”
安门外的一场骚乱规模不大,甚至用不着等到执金吾司马防出手,很快就被城门校尉伏完镇压了下去。虽然之后的形势仍旧保持安稳,但这件事依然给朝廷君臣敲响了警钟。
等到翌日中午,皇帝在清凉殿刚用完一碗清粥盐菜,廷尉法衍就一边咳着一边来到殿下请见。在殿中,他把昨日抓获的闹事黔首的供词简明扼要的对皇帝说了一遍,原来这伙流民大抵来自长安附近的杜陵、霸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