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为的道理?还请柱下三思。”
侍御史在周代的时候被称为柱下史,因而胡邈有此一说。
侯汶本就不悦,他在御史台过了好些年清贫的日子,起先在王允麾下,要保持一个清廉的形象,故不敢造次;后来又在刚正的桓典手下,愈加不敢有什么非分之举。如今好不容易讨来外任的机会,如若能趁着职务之便,多赚些好处,又何乐不为?倒是这个胡邈不开眼,一点‘意思’都没有,也不知朝野对他‘善交际’的风评是怎么来的。
当下,他用冷冷的声音回道:“我确实是肩负王命,长安黎庶家中无粮,毁家难买一斛粟,这些朝廷都看在眼里。来之前我已奉有诏令,京兆不同他郡,此次开仓赈济,由太仓令与我一同处置。太仓的谷麦有太仓令王绛调派,王君办事谨慎有度,我不好干涉。至于京兆的仓廪,就得劳烦胡府君了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胡邈一直紧蹙着眉头听着,此时方才舒展了几分,笑着说道:“我已想好安排,等明日时在东西市里开设店铺,低价售粮、另外在城门处搭建粥棚,为为饥人作糜粥。御史届时与我同去监验,督促放粮,如何?”
“胡府君。”侯汶没有答话,反倒屈指叩了叩桌案,很有一分审讯的模样:“朝廷若就此为止,那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