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畿目光老练,早从细微之中看出了不寻常。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,他看了看前后跟随着的护卫都是賨人打扮,心里顿时有了数。他不动声色的问道:“何将军是汉人?”
何平步子走得极慢,他身材颀长,五官分明,样貌种种皆迥异与賨人,这才让程畿有了这样一个猜想。
“在下是宕渠县人,慈母姓何,是当地賨人。因为双亲去世的早,父家无人,所以自小养在母家、随着母族姓何。”何平脸色有些不自然,勉强笑道。
原来是有賨人的血统,听他的语气,倒不像是父家无人,而是与父家有些说不清的嫌隙。程畿心里想到,他像是没看见对方的脸色,仍不知轻重的追问道:“那,你本家姓什么?”
“姓王。”何平脸色已经黑了。
杜畿又问:“可曾读书识字?”
何平抿着嘴,脚下步子忽然加快了,说道:“在下从小就厮混军旅,不曾读过,所识不过十字。”
杜建见对方生得仪表堂堂,却不通字句,不免有些遗憾的说道:“那就可惜了,如若有机会,你不妨更用父姓。父乃一家之君长,传宗承祧,你家可不能因此而绝了后。”他语气诚恳真挚,像是爱才惜才的人一心一意的为何平打算:“待换了父姓,我再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