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这个当父亲,被陈群用理智战胜了感性。
陈纪蓦然叹了口气,他今年已六十余岁,郑玄也与他差不多岁数,与他名气俱重的荀爽、卢植一个接一个的死去。他们这一辈的人如今都已逐渐凋零,世道也开始打破旧有的秩序与观念、出现他们所不适应的变化。
这些天来,陈纪心里一直有个模模糊糊的年感悟;这天下已经不再是他们这一辈人的了,后生永远有他们自己的想法,他们比自己这些老朽更能快速的适应这多变的世道。而自己确实该有所变动了,或许他早就想这么做了,只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——所以他才会在徐州的时候不露半点风声。
他最后叹了一声:“是我愧对刘玄德啊。”
陈群见陈纪终于被他说动,放下了当初他与郑玄等人谋议的计策,心里大为宽慰,很快应声说道:“刘备能有今日,泰半都是阿翁以及郑公、陶公的功劳,彼此互相帮衬而已。我等又非是与他为敌,有往日情面在,日后若是得以同处朝中,未必不能再度携手,阿翁言重了。”
“往日情面,终敌不过‘功利’二字。”陈纪乜斜了陈群一眼,嘴角里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,道:“你此时既已寄望于曹操,少不得多与其谋划议事,断然没有不使其做大的道理。兖州附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