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杀董卓的那个王公了!”
“喔。”陈纪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,古井无波的面色看不出丝毫的情绪。
亭长在原地站了会,有些尴尬的笑了笑,借故退下了。
陈纪低眉看着桌上飘着水汽的热茶,良久方才说道:“你可知王子师是因何被免的么?”
王允轻慢皇帝、自绝臣僚,最后众叛亲离,遭受罢黜的事已然人尽皆知。陈群虽在徐州,却没少与荀氏他们往来,心里更是明白。此时见父亲将故事再度问起,他先是思量了一番,不知陈纪是什么意思,而后再不确定的说道:“是……刚愎忤逆,不肯听命?”
陈纪沉沉的呼出一口气,似乎不怎么满意陈群的这个回答,他缓缓站起身来,示意陈群带他出去走走。
两人来到灞水岸边,左边遥望便是古老悠长的灞桥,陈纪苍老的脸庞在水面粼粼波光的倒映下,眯缝着眼,慢悠悠的回忆起往事:“王子师是个要立志‘致君唐虞’的人呐。”
“阿翁说的是,‘致君唐虞,拯济黎民’,不单是王公,更是天下有识之士皆向往之的事情。”陈群搀着陈纪的胳膊,不紧不慢的说道。
陈纪瞥了陈群一眼,问道:“以国家的天资,当不得‘唐虞’这样的贤主明君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