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其他人那样例行公事似得说句‘节哀’便走,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感动。
不多时便有门亭长高声喊道:“州牧之子到。”
来敏微微错愕之际,只见刘瑁脚下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,缓步走进奠堂。他是代表其父刘焉过来吊唁的,当众陈说了祭词、奉上丧仪钱帛。行过礼节过后,刘瑁又对起身相迎的高柔说了几句安慰的话,目光却时不时的在来敏身上扫视着:“足下纯孝,竟不顾山险盗贼、跋涉至此,我实在是敬佩万分。”
高柔虽然面色悲痛,待他抬眼看向刘瑁时,却是应答从容:“天下岂有不相见之父子?蜀地虽隔千里,艰险阻绝,为人子者,也不得不往。”
“猛兽不为害,山川不能阻,《孝经》所谓‘丧则致其哀,祭则致其严……居上不骄,为下不乱’,说的便是文惠了吧?”来敏忽然朗声言道。
在场众人不知道来敏话里的意思,纷纷顺着话头赞叹高柔不远千里而来的孝行,说得高柔连连摆手,神色有些惶然,似乎不想借此搏名。众人也是知道场合,只淡淡议论了几句后,便继续忙着各自的事去了。唯独刘瑁脸上有些挂不住,虽然来敏说的不甚明确,但他还是自觉的代入了进去。
因为来敏刚才所言的下一句话就是‘居上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