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屋子里忽然间变得凉风习习,天色几乎是瞬间变得昏暗了起来,空中的雷鸣不再隐隐约约,而是肆意的震响着。
刘焉虽然想起这个孙校尉似乎与刘瑁有颇多往来,但却还没来得及就此事而展开细想,便再度阖上了眼。因为他后背上传来的疼痛再也忍受不住了,这已经干扰到了他绝大多数的精力,刘焉只好懒得去想了,勉力说出今天的最后一句吩咐,像是释然、又像是无奈:“让叔玉出府,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。”
‘沙——’
头顶的屋瓦、庭间的树叶一时发出雨水洒落下来的声音,尘土的浊味被清新的雨水掩盖的无影无踪,吕常忍不住往外望去,只见原本整个黄色的田地骤然间变得阴沉,让人耳目一新。
室外热闹喧哗,室内安静异常。
两人一站一卧,谁也没有说话,卧着的那人气息逐渐沉稳,像是一边忍受着疼痛、一边尝试着在嘈杂的雨声中入睡。
“下雨了?”刘焉伏卧在席上,没头没脑的问道。
吕常答道:“下雨了。”
“这时候的江夏也在下雨。”
刘焉这最后一声叹息又轻又低,柔弱的像是一阵被扬起的尘土,很快便被猛烈的雨水压下。
“真好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