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唯有颍川、汝南新附,彼二郡屡遭兵乱,政务混乱,长官才莅任不久,今年的税赋恐怕是不指望了,河内郡也是同理。至于雍凉天灾连年,郡县盗贼羌寇横行,有些地方不仅要请朝廷蠲免税赋,还要朝廷倒给他们钱粮……难呐,难呐!”
“外间都说朝廷振作、关中安定,又有几人明白研、桑的难处?”张昶叹了口气,意有所指。
‘研’指的是范蠡的老师计研,‘桑’指的是孝武皇帝朝的大臣桑弘羊,二人都是善于理财的人物。张昶拿他们做类比,俨然是想抬高彼此。
刚才就在说国用,中间又插进司空赵温,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?对于暂时理不清的事情,刘和向来是选择静默寡言。果然,就在车驾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、两人将要下车的时候,张昶说道:“今年朝廷出兵河东、敦行河工、整修驿道,多处一齐用钱。虽说朝廷底子仗着三辅这些年的积储、董卓家财以及河东抄没所得,勉强堪用。但朝廷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,这点资财,恐怕也撑不了多久。”
刘和忍不住奇道:“张公的少府这边,小子虽是不知,但盐铁专营重归少府之后,想必用度也不至窘迫。司农这里,自朝廷兴军民屯田以来,今年可是多征了许多赋税。”
张昶深深的瞧了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