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自己的奏疏,就能明白自己的暗示,让自己也跟着与会——这就是不荐而荐。可皇帝偏偏没有这一层的想法,顾自拿笔圈了几个人的姓名,又在末尾附带众人意见的一根竹简上写了个字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我还是那句话,凡事要以公心为用。”
马日磾不知道皇帝忽然冒出来这句话有何意义,他心里暗暗揣测着,只毫无表情的答了一声:“臣谨诺。”
议完这事之后,士孙瑞又忽然提起了太原郡守刘邈:“琅邪顺王薨逝,刘邈上疏恳请陛下早早遣派使者告奠,以安国人之心。”
皇帝不置可否,循声问道:“我听说刘邈与琅邪顺王兄弟情深,得闻丧讯后忧思成疾,不能视事?”
“唯,刘邈的奏疏后面另有陈说,想请陛下准其辞归故国,为琅邪顺王奔丧。”士孙瑞一五一十的说道。
“他在太原郡处事有方,就这么走了,朝廷从何处寻合适的人代他?”皇帝摇摇头,说道:“他这只是忧思过度,是心病。就准他三个月假,让他归国一趟,待办完了琅邪国的丧仪,他的心病想必也会好了——只是他走之后,太原郡让谁暂时署理着?”
他将目光放在尚书令杨瓒的身上,杨瓒稍一思忖,便立即会意,迎合道:“晋阳令司马朗才堪其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