辅来到栾规身前,朝他恭恭敬敬的下拜行礼:“学生王辅,见过先生。”
栾规这才慢条斯理的将口中的盐菜咽了下去,淡淡的看了王辅一眼:“老夫虽然打过你,那也是为了让你用心进学,你又何必拿着这些东西来折辱我?”
“学生曾经不懂事,不爱读书,先生打得对、骂得好。国家也曾说‘严师出高徒’,学生从未埋怨过先生,反倒是时时谨记先生传道之恩。”这世上能让王辅怕的人并不多,除了皇帝、父亲以外,就只有眼前这个老师了。在栾规面前,王辅不敢造次,将面上轻傲的神色收敛了起来,温顺的说道:“先生何故要对旁人说先生回了冯翊乡里,害我派人找了一年多都没有寻到,没想到就躲在长安。”
“老夫想去哪去哪,还用得着躲你?”栾规厉色说道:“老夫用得着躲自己学生么!”
“唯、唯。”王辅像是回到了当年在栾规身前就学的时候,一个劲的点头哈腰,佝偻着跪坐在栾规面前,头都不敢抬起来:“先生说得对!先生性情高洁,自然去留随意。”
跟着过来的司马懿在一旁啧啧称奇,王辅一向是疏放不羁的秉性,就算是面对皇帝,王辅也能跟他嬉皮笑脸、插科打诨。可司马懿从未见过王辅会在别人面前像个孙子似的,而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