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署办公。他那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有些出乎他年轻的直属上官、大司农刘和的意料。
刘和虽然他忠于皇帝,但并不是皇帝的每一个举动他都会奉若圭臬,他也有他的政治取向。皇帝议论改制度这类要事的时候不询问老成谋国的大臣意见,反而问了两个亲近后就草草决断,在得知这件事后,好脾气的他即使不曾参与到这种政争之中,但心里其实是很不赞同皇帝的做法的。
“贾公。”刘和轻蹙眉头,思量了片刻对贾诩说道:“我听说臣子受劾,不说属实与否,理当上疏自辩,无过则罢,有过则当自谒廷尉请罪,以求宽贷。可我观贾公却满不在乎,这似乎于礼不合,而且国家也不好保全贾公。”
跟他父亲刘虞相比,刘和的仁厚才真正算得上是表里如一,即便贾诩是他下属,刘和依然以晚辈的身份尊称对方。
贾诩临出门前忽然听刘和这么一说,不禁笑着摇摇头,他如何不知刘和这是在提醒自己早些自辩,免得陷入被动,最后又被扣上一顶不尊王法的帽子。他将迈出门槛的一条腿收了回来,向眼前这位大司农揖了一礼,道:“鄙人何德,有劳大农挂念。此事说起来倒也简单,我若是真的上疏自辩了,那才是给陛下添麻烦。”
诚然,贾诩若不自辩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