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看了皇帝一眼,见皇帝面无表情,心里一慌,又接着说道:“臣兄尚在益州,若是战端启衅,臣愿在战前修书蜀地,请家兄说服刘使君,与朝廷南北合击张鲁。”
他以为这么说就能打消皇帝的猜疑,怎料口不择言,必是祸从口出。
“哦?米贼割裂汉中,隔绝关中与蜀地的往来,校尉还能修书给蜀地亲友?”荀攸好奇的问道。
吴匡登时被吓出一身冷汗,他强行解释道:“可以遣家仆扮作商旅、或是流民入蜀。”
荀攸仍是好奇的样子,继续发难道:“既然如此,那直接派人暗带诏书,潜入蜀中宣诏就是了,又何必劳你修书,还要特意去‘说服’刘益州出兵?难道是你心里以为,刘益州不经说服,是不会出兵配合朝廷的了?”
吴匡再也狡辩不了,扑的一下跪倒在地,口中说道:“绝无此意!是臣下思虑不周,还望陛下恕罪!”
“好了。”皇帝身体斜靠在榻背上,刚才有郑玄这个恪守礼节的儒士在,皇帝一直是正襟危坐,此时座中没什么敢于就此事进言的人,他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坐姿。
只见他将手中捧着的茶碗轻轻放下,轻声打断了荀攸的诘问:“念你是无心之失,此事便算了。何况我也没有说要伐蜀,你自己却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