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礼记》有云:‘大学在郊,天子曰辟雍,诸侯曰泮宫’,在这里是借指太学。而《周诗》与《鲁颂》都是诗经里的篇目,在这里是借指官方教学的书目。
他那番话的意思是,周代的太学无不是重视经义道理,如今太学却五科并重,压缩了经学的生存空间,并与经济、治剧这些杂业并论,有舍本逐末之嫌。所以即便皇帝再怎么有意兴复教化,那也是南辕北辙。
郑玄说到了朝中所有人都不敢说的地方,那就是太学已经旧瓶装新酒,不再是以前拥有上万太学生、鸿儒士子云集的太学了。
早在皇帝重设太学的时候,朝中就有人在暗中抵触五科的设立,只是那个时候朝中拿的出手的大儒名士就寥寥几个,而且都牵涉到政争。皇帝当时又是借由盐铁廷议一事力挫百官,威权无两,这才强行将太学五科定制下去。
尽管如此,太学祭酒杨懿仍采取了一种讨巧的法子,在明经科的下面又分了好几种学官,分别用来讲授《尚书》、《易》等经书,所以明经科相比于其他科目,所拥有的博士是最多的。往往都是比照五经博士的成例,一份经书配一个博士,而其他的科目最少的只有一个博士。
明经科因为上有太学祭酒杨懿背书,下有许多成名已久的博士坐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