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如实质的目光:“范先不过是个诱饵,用来迷惑对方,让他们自以为得计的诱饵。”
“诱饵?”这是李义与鲍出一直捉摸不透的一件事,没想到却被貌不惊人的严干一语道破。李义思路打开,仿佛捕捉到了什么:“王府君在河东大政上故意示弱,是有意助长范先等人矫狂之气,但盐铁等事的确限制了他们往日的经营,光是王府君的让步还不能让他们满意。既然不能制止盐铁大政,就只有兴兵坏政,而王府君又刚好‘软弱无为’。这让他们自以为反叛大有胜算,也让旁人如此以为……”
“朝廷这是在明知范先将叛,有意拿他们做局,意图诓骗比范先更大的人物下水?”李义不敢相信,又不得不信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。他面露惊骇之色,像是生平第一次认清严干隐藏的真实城府。
“将计就计、欲擒故纵,接下来恐怕就是诱敌深入、然后一网打尽了,这才是真正的庙算千里啊。”严干淡淡的说道,虽是感慨,情绪却没有半点波动:“跟朝廷里面的一些宰相公卿比起来,咱们这点智谋又算得了什么?他们怎么吩咐,我们就怎么做吧。”
李义犹自深吸了一口气,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认识到自己可谓无知自傲到了极点,还以为朝中公卿也不过如此,没想到自己才是最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