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残其部属,虽然有些过了,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曹操突然发出一阵大笑,拿着简牍敲击了几下桌案,说道:“此战是为父报仇,这是真的,但迁怒屠城,那是吓唬陶谦老儿的!我之所以每过一地,便施残戮,就是为了示威于徐州!”
他看了看但笑不语的戏志才,又盯看着一脸疑惑的曹昂,谆谆教导说:“我领兵以来,常申军令:‘围而后降者不赦’,徐州百姓比兖州殷实,不比青州、豫州等地黎庶久经战祸,故而比青豫之民还要畏死。此次屠戮,不过以一警百,使徐州吏民畏服。若是陶谦继续顽抗下去,必失民心,其部下也各生犹疑……我料这老儿支持不了几日了!”
曹昂虽然没有妇人之仁,但也是一个行事讲究光明磊落的年轻人,何时接触过这种阴险的算计?听了这话直觉得如芒在背、心底生寒:“可是……如此一来,恐遭天下士人非议,说阿翁……残害无辜,有损声名。”
“但以太平还复天下,我便已无憾,又何必在乎天下人如何看我?那些人也就只会动些嘴皮子而已,真要平定天下,还是得要我们在马上打出来!”曹操大笑着说,但笑声很快停住。
曹昂的话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,屠徐州必然会打击他本就不好的声名,也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