募民屯田、甚至到盐铁专营,逐渐触及到各方的深层利益。无论是马日磾、黄琬、还是杨氏;无论是为了门户私计、还是出于稳健保守的政治立场,众人无可避免的互相疏远、对立,再也不复当初的亲近。
这就是为什么马日磾与杨氏等人一开始如胶似漆的团聚在皇帝身边,到后来却分道扬镳、互相算计的缘故了。他们对皇帝本人不是不忠、对同僚的德行不是不敬,仅仅只是秉持的理念、坚守的利益不一样罢了。
“农桑乃朝廷之要、农殖为生民之本,理应专重,而眼下却多言铸币之便。臣以为,即使现行小钱败坏钱法、扰乱市价,朝廷宜议良策处之,但也不该矫枉过正,有失所重。”杨琦神色肃然,抬眼环顾四周,宣室殿里坐着的尽是录尚书的三公、专管其事的九卿,包括他还有两个平尚书事、算半个宰辅的侍中。
这么大阵仗在以往都是用来讨论决定事关国运的政务,可现在为的却是议论铸币这种次要的事情,这传出去势必会将铸币这一项政务抬升到一个不该有的高度,甚至有可能盖过朝廷对农桑的重视程度。要知道在去年,皇帝议立屯田、重兴农桑的时候,也不过是召集了这些人而已。
所以在杨琦心中,皇帝完全可以单独唤相关臣工、或是诏命群臣议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