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过贫寒人家的生活,身上常穿着一袭旧布袍子,即便用腰带系得紧紧地,看起来还是松垮垮,将原本伟岸的身子衬得瘦小。每次他讲起话,那两只袖子就会伴随着手势上下起伏,就好像是两把软绢织成的宫扇在扇着风:“这也不是什么难事,二位兄弟既已开口,我自当倾力相助。”
“诶,我可是个读书人,平时也就读读书、种种瓜。”严干看看李义,憨厚的圆脸上尽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窘迫:“若不是为生计所迫,我等也不会来河东寻祝兄。”
祝公道果然说到做到、言出必行,过了两天之后,便使人邀严干、李义二人乘上华美舒适的蒲轮车,由范先派来的两位俊仆引领着,浩浩荡荡的往城外而去。
沿着河岸行了约莫三五里路,绕过一片林子后,视野豁然开朗,平地忽然出现偌大一片坞堡庄园。围墙山矗,箭楼林立,精锐的部曲有序的逡巡其中,园中更有花草葱茏,掩映着飞檐阁道。
车到门前,李义二人没想到是范先亲自领着一干宾客在门口相迎。看到两人下车,眉宇间有些阴鸷的范先很亲热的问道:“两位足下想必就是冯翊来的李君、严君了?”
主客之间互通姓名,稍作寒暄,范先接受许攸的建议,存着刺探冯翊情况、试图借此联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