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即吩咐准备晚宴,接待杜畿、杨沛这一帮朝廷给他派来的班底。
“诸君远来辛苦,今后任事河东,还望诸君与老夫同一奋力。”王邑在家中穿着粗布长衫,四五十岁的半老模样,颔下留有胡须,眼色极是沉稳。他和和气气的笑着,像个寻常人家的老人,没有一丝一毫二千石郡守该有的架子与气势,这样说得好听是平易近人、不好听就是压不住手下。
杜畿从来都是个自恃才高,从来不服才能比他差却身居其上的人。此时看到王邑毫无威势、又联系到王邑在河东施行盐政却被豪强左右,久久未见成效,以至于遭受弹劾,于是心里愈发瞧不起王邑了。
“府君牧民河东,与百姓休息,平整道路、重开阡陌,这都是一时良政。”拜为河东郡督邮的杜畿沉声说道:“只是何故城池残破,而盐政久未见其利?”
王邑唔了一声,没想过杜畿会这么直白,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,不由得失声道:“杜君!”
他收声打量着众人,复又点头笑道:“河东内外已无祸患,是故眼下当务是恢复民力,而不是修武备战。至于盐政……杜君初来此地,恐怕还不知道河东实情。”
“河东豪右恣意横行,盘踞乡里,把持盐池,样样都是侵犯国法。”掌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