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生自负澄清志,更有谁,磻溪未遇,傅岩未起。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【贺新郎·西湖】
初平四年二月二十一。
即便已是入春,寒冷的天气依然没有过去,哪怕是有明亮的阳光透过树木的遮挡,稀稀落落的洒在地上。空气也显得格外清新凉爽,只是视野开阔了许多,不似冬日那般阴沉抑郁。
一日之计在于晨,一年之计在于春。
刺史府的苍头奴仆老早就起来了,该生火造饭的生火造饭、该清扫庭院的清扫庭院,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,府里原来留守的、或是各地豪族担心刘虞起居,提前送来的奴仆们要么被打发回去、要么就派去做些杂役和琐事了。只剩下几十个刘虞从老家一直带在身边的忠仆,彻底接管了这座私密的庭院。
刘虞起了个大早,膳食吃的是简单的脱粟饭与酱菜,吃完了之后他也没有动身办公的意思。看着阳光还算和煦,院里无风,他便命人在庑廊里铺上一层蔺席、一层毡毯,就那么凭栏跪坐在席上,手里捧着碗热茶,瞪着地上跳跃的光斑怔怔的出神。
他来并州已有数日之久,这几天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足够他适应在并州的生活,也足够他暂时压住理当征辟的本地士子的晋升时间,好让自己有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