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倒是豁达。”刘放笑容爽朗,带着几分潇洒自若。
刘琬善识人辨貌,懂相人之术,自打看见刘放的第一眼起,他便知道此子以后定当不凡。所以有心结识,不露痕迹的奉承,很快就让年轻的刘放对其大有好感。
他们两个之间的交谈不是特例,整个宣室中几乎到处都是这种攀附交情的场景。放在以往,他们根本不敢、甚至没机会这么做,直到如今,在皇帝有意无意的默许之下,所有的刘氏宗亲异常融洽,依照不同的地位、官爵、血缘,结成相识。
藩王子弟暂且不论,就说是许多像刘放这样的微末宗亲,经过今天这场集会,能让他在今后的朝廷之上,有更加夯实的基础。
众人又谈了些许时候,只见小黄门穆顺走了进来,终止了他们的谈话,正式宣告皇帝驾临。
皇帝仪态雍容的从殿外款款走进,跪坐在榻席之上。
上至王孙、下至旁支,无不离席稽首跪伏,口中整齐的山呼道:“臣等叩见陛下!”
皇帝没有说话,把右手略微扬起,朝右边幅度极小的一摆。
谒者种辑随即在一边高唱道:“制曰:起——”
于是众人谢恩,纷纷落座于席。
皇帝往下各处张望一眼,看着